32年,他一直跟着江河走,从三峡工程到溪洛渡工程再到白鹤滩工程,将一颗赤子之心奉献给祖国的大江大河,走出了一条三峡人的奋斗之路。他,就是三峡建设管理公司白鹤滩工程建设部主任、党委副书记汪志林,也是世界在建第一大水电工程的现场“总指挥”。
为了心中那个“水电梦”
高峡平湖,三峡工程让水利人魂牵梦萦。1992年4月,《关于兴建长江三峡工程的决议》通过了全国人大的审议。刚从武汉水利电力学院毕业留校工作的汪志林在全国建设三峡工程热潮的感召下,毅然决然离开繁华的都市,通过招聘来到三峡工程工程建设部厂坝项目部工作。从那时起,汪志林就与三峡结下不解之缘,毫无保留地把自己奉献给了中国水电事业。
“工程一线就是水电人的战场,年轻人应该到‘战场’上去建功立业。”带着这样一个信念,汪志林从学校来到工地,每天吃在工地,住在工地,白天在工地摸爬滚打,晚上回到办公室继续做工程施工组织管理方案。就这样,在三峡工程坝址中堡岛,从导流明渠开挖到大江截流,从初期下闸蓄水到大坝全线浇筑到顶等建设环节,他一一亲历,这一干就是15年。
常年深入工程施工现场检查,让汪志林练就了“绝活”:在刚刚完成碾压混凝土施工的部位,他只要在上面走一遍,就能准确判断混凝土是不是碾压得密实,水分含量是不是过高。
回忆这段从“零”开始的经历,汪志林感受很深:“搞工程就得吃得了苦。这么大的工程,一定要把自己沉得很深,尽心尽力做好每一个环节。”
汪志林历任科员、主任科员、主任专业工程师、项目部主任等职务,潜心吃透大坝建设技术问题,有效解决了大坝混凝土温控防裂等一系列难题,国务院质量专家组评价“右岸大坝是一座没有裂缝的混凝土重力高坝,创造了世界奇迹”。
啃下技术“硬骨头”
随着三峡工程建设实现了初期蓄水、通航和发电的目标,三峡总公司开始进军金沙江。2006年,汪志林被调任金沙江溪洛渡工程建设部副主任兼大坝部主任,奔赴金沙江一线继续奋斗。这时的他已经成长为一位精于水电建设、有着丰富经验的专家型管理者。
位于金沙江下游峡谷河段的溪洛渡水电站是300米超高拱坝,在温控防裂上的难度比三峡大坝高得多。
面对“硬骨头”,汪志林“啃”得下去。他组织设计方、施工方等多家单位进行专题研讨,为科研机构创造条件,反复研究智能化温控实施方案,最终确定了一种具有挑战性的新工艺——智能化通水冷却系统。系统通过埋在坝里的冷却水管来控制混凝土温度,大大节省了时间和人工成本。
施工过程中,汪志林像一颗钢钉钉在工地上,组织管理施工单位安装了9700多个现状监测传感器,通过智能通水系统及时调整大坝混凝土浇筑状态,并最终实现了全坝无裂缝的目标。
“在施工阶段,推动新工艺常常会遭遇阻力和挑战,但汪志林总是全力支持,让科技为生产一线服务。只要能解决工程质量问题,他就带着极大的热情去钻研。”清华大学土木水利学院教授林鹏说。
2016年,溪洛渡水电站拿下素有国际工程咨询领域“诺贝尔奖”之称的“菲迪克2016年工程项目杰出奖”。
再造新时代大国重器
2014年,又一个重大使命落在汪志林肩上——全面负责世界上在建最大水电站白鹤滩工程建设,在金沙江上再造新时代大国重器。
白鹤滩水电站还未完工,却已经开创了水电站建设的多个世界第一:地下洞室群规模世界第一,单机容量100万千瓦世界第一,全坝使用低热水泥混凝土世界第一……实现其中任何一项“世界之最”,即便对于“老练”的汪志林来说,也是前所未有的挑战。
与建在地面上的电厂不同,白鹤滩水电站的机组厂房全部建在地下,厂房、输水系统、泄洪系统、交通网络等在金沙江两岸的大山内部纵横交错,所有地下洞室连接起来总长度达217公里,跟庞大的“地下宫殿”一样。而坝区岩体岩性破碎、极易变形,这就像在一个奶油蛋糕夹层里掏洞一样,还要保证外部不变形。
为找到最佳施工方案,汪志林实地考察各种隧道、铁路开挖工程,寻找可以借鉴的技术,不分昼夜地与设计和施工团队探讨施工方式。2015年,白鹤滩地下开挖工程合同项目一次验收合格率就达到了99.6%,这才让汪志林稍稍松了口气。
就这样,汪志林组织建设部员工进行科技攻关,形成了一系列引领世界水电的创新成果:全面应用智能通水技术,实现大坝混凝土精准化温控,低热水泥的应用打开了高拱坝建设之先河……
正是有了许多像汪志林一样尽职尽责、勇于担当的工程建设者,这些超级工程才能稳如磐石、安守四方。